第一章：醫護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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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醫護室
“流血了……”
中野四葉望著自己不斷往外滲血的膝蓋以及磨掉一層皮，此刻也慢慢見血色的小腿，回過神地喃喃一聲。
她清楚地看到，剛才有人故意絆了自己一腳。
擡頭望去，見到明川麗居高臨下正在俯視她的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神後，心裏稍稍驚愕一下。
“你？……”
“哈，抱歉啊，球場無眼，我也不知道會踹到你。”
明川麗擠出一個沒有感情的笑容，攤攤手。
這讓中野四葉心裏悲涼如冰，眼睛流露出難以理解的神色，很快又被腿上傳來的痛感所替代。
“嗶！”
比賽被麻青叫停，裁判吹起哨響。
教練和麻青來到中野四葉身邊，皺眉看了看傷勢。
“不能再上場了，換人吧。隊醫，把四葉送到醫護室。”教練當機立斷地說。
“好。”
一個在場下呆著的穿著白色大褂的女孩點點頭，疾跑過來。
“四葉，抱歉，你休息一下吧。”麻青拍拍中野四葉的肩部，生怕中野四葉站起來，用活潑的語氣說，沒事，繼續來。
中野四葉嘗試動了動右腿，一陣麻意和痛感傳來，小臉沒有活潑的神情，只有自己能看到的苦澀地點點頭。
這邊，一直在觀眾席留意明川麗動向的田成趁著沒人控場，偷偷翻過觀眾席欄桿，來到明川麗身邊。
“沒事吧，小麗？”
“沒事。”
明川麗見到男友，立刻露出嬌噠受冤的表情，身子倚過去的同時，像被害者一樣把手伸過去。
“成，我受傷了。好痛。”
“怎麽會這樣？”
田成看著明川麗破皮的手掌，皺起眉頭。
“就是剛才摔到的時候弄的。”明川麗嬌怨地說。
田成不懷好意地望了望中野四葉。
“沒事了。”
他摟住明川麗的腰，暗暗捏了捏腰上的贅肉，“下半場先別上場，去醫務室看一下。”
中野四葉難受地坐在地面上，感受到田成異樣的眼光後，不知所措地抿住嘴巴。
觀眾席場上。
高杉原見到中野四葉摔到，立刻著急地站了起來，相比起直接偷進比賽場地的田成，他擔心歸擔心，理智還是告訴他現在正在比賽，進入場地屬於破壞規則。
他在座位上擔憂地坐下。
他並沒有看清楚剛才的細節，見到中野四葉摔到，心想這是正常比賽出現的小碰撞而已，隊伍和裁判會處理好的。
雖然心裏擔心中野四葉，但最終還是隱忍住這種擔憂。
中野四葉和明川麗同時離開足球場，被人攙扶著前往醫護室。
當在場上觀望的高杉原見到這一幕，也跟著離開觀眾席。
他剛離開觀眾席，中野五月就戴著帽子走進運動場，坐到他原先的位置上。
因為鬧鐘沒有調回，她按照假期起床時間起床，醒來時發現比賽已經開始了，連忙洗漱趕來學校。
但還是晚了近一小時才來到校園。
一進入校園，直奔足球場。
在主場的觀眾席坐下，中野五月望了望球場，比賽已經進入下半場，然後睹場一圈，都沒有發現中野四葉的身影，小聲問身邊的同級女生。
同級女生驚訝地後仰身子。
“四葉，你不是受傷了嗎？”
中野五月把貝雷帽摘下，露出兩天沒洗所以遮起來的頭發，解釋說：“我是五月。”
“啊，抱歉，四葉她剛才受傷了，被送到醫護室去了。”
“嚴重嗎？”中野五月皺起眉頭。
“不清楚。”女生憑著印象說，“但流血了。”
聽聞消息，中野五月也匆匆趕往醫護室。
醫護室內。
女護士正在為中野四葉和明川麗檢查傷勢。
明川麗屬於小傷，塗了消毒酒精後，甚至不用綁繃帶，直接等待傷口自然恢覆就行。
而中野四葉的情況就糟糕多了。
“膝蓋受傷了，近期盡量不要用這只腳走路。小腿的磨傷也蠻棘手的，需要細養，傷口結痂後要定時摸藥膏，不然會留下痕跡的。”
護士有些擔心地為中野四葉的小腿塗消毒水。
這麽白凈好看的小腿，要是留了疤痕，那就屬於毀滅一件藝術品了。
“我知道了。”
中野四葉坐在病床邊緣，小聲如絲地點頭。
不到一米外的另一張病床上就坐在明川麗和田成，兩人正在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比賽的小碰撞而已，大家都不要放到心上。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護士識趣地望了望三人，一邊是外校的學生，一邊是本校的女孩，她顧及公道同時又像告誡兩邊地說。
“在學校發生學生打鬥事情，雙方可是都要受懲罰的。”
聽到護士的話，中野四葉把滿腦子的壞心情都收到肚子裏面，默默承受地點頭。
“我知道了。”
一旁，明川麗和田成無所謂地點頭。
“好了，那你們在這坐一會兒。我紗布正好用完了，去倉庫拿一點。”女護士離開醫護室。
護士走後，醫護室陷入安靜，只剩下田成、明川麗、中野四葉三人。
和送中野四葉來的隊醫小澤已經回到足球場。
中野四葉望了望田成和明川麗兩人，想說點什麽，但始終沒說出口，又想離開這個尷尬的環境，但還沒上紗布，受傷的腳已經脫下鞋子，此時露出白皙的小足，稍顯不安地扣緊足趾。
這時，明川麗偷偷拉過田成的頭，在耳邊輕畔一聲。
隨即，田成生氣地望向中野四葉：“餵，你也太卑鄙了吧，打場比賽而已，幹嘛傷人？”
“我，我沒有…”
中野四葉驚訝地指了指自己，搖搖頭否認。
她什麽時候成了施害者？
“怎麽沒有？”田成說：“我女朋友都被你弄傷了。”
“但是我傷得更嚴重…”中野四葉弱弱地說。
“那是你活該，要不是你先動手，也不會遭報應自己摔到。”
“……”中野四葉張大嘴巴，想說是她故意推到自己的。
但腦子浮現起護士的話，小嘴慢慢合上。
明川麗暗暗笑起來，“傷到人不應該道歉嗎？”
“我！……”中野四葉生氣地擡起頭，下一刻見到就站在自己面前、兇視她的田成。
“你是不是沒家教？”明川麗說。
“快道歉！”田成吼說。
中野四葉眼角慢慢潤了起來，憋屈至極地咬住嘴唇。
她想要逃離這個地方，但又無路可去。
慢慢的，她眼睛變得潤紅，蒙上一層水霧。
“四葉？”
一聲熟悉的聲音在門口傳來，像闖進無人之地的騎士的馬蹄聲，中野四葉連忙擡起頭。
“高同學！”
高杉原直徑走向中野四葉，無視在旁邊的明川麗和田成。
明川麗見到高杉原，首先是在他的臉上停留片刻，然後更加憤恨地望向中野四葉。
這是一種比自己男朋友帥的人出現但他竟然是對面女孩認識的人所產生的較勁不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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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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擡頭望去，見到明川麗居高臨下正在俯視她的沒有任何感情的眼神後，心裏稍稍驚愕一下。
“你？……”
“哈，抱歉啊，球場無眼，我也不知道會踹到你。”
明川麗擠出一個沒有感情的笑容，攤攤手。
這讓中野四葉心裏悲涼如冰，眼睛流露出難以理解的神色，很快又被腿上傳來的痛感所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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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再上場了，換人吧。隊醫，把四葉送到醫護室。”教練當機立斷地說。
“好。”
一個在場下呆著的穿著白色大褂的女孩點點頭，疾跑過來。
“四葉，抱歉，你休息一下吧。”麻青拍拍中野四葉的肩部，生怕中野四葉站起來，用活潑的語氣說，沒事，繼續來。
中野四葉嘗試動了動右腿，一陣麻意和痛感傳來，小臉沒有活潑的神情，只有自己能看到的苦澀地點點頭。
這邊，一直在觀眾席留意明川麗動向的田成趁著沒人控場，偷偷翻過觀眾席欄桿，來到明川麗身邊。
“沒事吧，小麗？”
“沒事。”
明川麗見到男友，立刻露出嬌噠受冤的表情，身子倚過去的同時，像被害者一樣把手伸過去。
“成，我受傷了。好痛。”
“怎麽會這樣？”
田成看著明川麗破皮的手掌，皺起眉頭。
“就是剛才摔到的時候弄的。”明川麗嬌怨地說。
田成不懷好意地望了望中野四葉。
“沒事了。”
他摟住明川麗的腰，暗暗捏了捏腰上的贅肉，“下半場先別上場，去醫務室看一下。”
中野四葉難受地坐在地面上，感受到田成異樣的眼光後，不知所措地抿住嘴巴。
觀眾席場上。
高杉原見到中野四葉摔到，立刻著急地站了起來，相比起直接偷進比賽場地的田成，他擔心歸擔心，理智還是告訴他現在正在比賽，進入場地屬於破壞規則。
他在座位上擔憂地坐下。
他並沒有看清楚剛才的細節，見到中野四葉摔到，心想這是正常比賽出現的小碰撞而已，隊伍和裁判會處理好的。
雖然心裏擔心中野四葉，但最終還是隱忍住這種擔憂。
中野四葉和明川麗同時離開足球場，被人攙扶著前往醫護室。
當在場上觀望的高杉原見到這一幕，也跟著離開觀眾席。
他剛離開觀眾席，中野五月就戴著帽子走進運動場，坐到他原先的位置上。
因為鬧鐘沒有調回，她按照假期起床時間起床，醒來時發現比賽已經開始了，連忙洗漱趕來學校。
但還是晚了近一小時才來到校園。
一進入校園，直奔足球場。
在主場的觀眾席坐下，中野五月望了望球場，比賽已經進入下半場，然後睹場一圈，都沒有發現中野四葉的身影，小聲問身邊的同級女生。
同級女生驚訝地後仰身子。
“四葉，你不是受傷了嗎？”
中野五月把貝雷帽摘下，露出兩天沒洗所以遮起來的頭發，解釋說：“我是五月。”
“啊，抱歉，四葉她剛才受傷了，被送到醫護室去了。”
“嚴重嗎？”中野五月皺起眉頭。
“不清楚。”女生憑著印象說，“但流血了。”
聽聞消息，中野五月也匆匆趕往醫護室。
醫護室內。
女護士正在為中野四葉和明川麗檢查傷勢。
明川麗屬於小傷，塗了消毒酒精後，甚至不用綁繃帶，直接等待傷口自然恢覆就行。
而中野四葉的情況就糟糕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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護士有些擔心地為中野四葉的小腿塗消毒水。
這麽白凈好看的小腿，要是留了疤痕，那就屬於毀滅一件藝術品了。
“我知道了。”
中野四葉坐在病床邊緣，小聲如絲地點頭。
不到一米外的另一張病床上就坐在明川麗和田成，兩人正在面無表情地看著她。
“比賽的小碰撞而已，大家都不要放到心上。友誼第一，比賽第二。”
護士識趣地望了望三人，一邊是外校的學生，一邊是本校的女孩，她顧及公道同時又像告誡兩邊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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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明川麗和田成無所謂地點頭。
“好了，那你們在這坐一會兒。我紗布正好用完了，去倉庫拿一點。”女護士離開醫護室。
護士走後，醫護室陷入安靜，只剩下田成、明川麗、中野四葉三人。
和送中野四葉來的隊醫小澤已經回到足球場。
中野四葉望了望田成和明川麗兩人，想說點什麽，但始終沒說出口，又想離開這個尷尬的環境，但還沒上紗布，受傷的腳已經脫下鞋子，此時露出白皙的小足，稍顯不安地扣緊足趾。
這時，明川麗偷偷拉過田成的頭，在耳邊輕畔一聲。
隨即，田成生氣地望向中野四葉：“餵，你也太卑鄙了吧，打場比賽而已，幹嘛傷人？”
“我，我沒有…”
中野四葉驚訝地指了指自己，搖搖頭否認。
她什麽時候成了施害者？
“怎麽沒有？”田成說：“我女朋友都被你弄傷了。”
“但是我傷得更嚴重…”中野四葉弱弱地說。
“那是你活該，要不是你先動手，也不會遭報應自己摔到。”
“……”中野四葉張大嘴巴，想說是她故意推到自己的。
但腦子浮現起護士的話，小嘴慢慢合上。
明川麗暗暗笑起來，“傷到人不應該道歉嗎？”
“我！……”中野四葉生氣地擡起頭，下一刻見到就站在自己面前、兇視她的田成。
“你是不是沒家教？”明川麗說。
“快道歉！”田成吼說。
中野四葉眼角慢慢潤了起來，憋屈至極地咬住嘴唇。
她想要逃離這個地方，但又無路可去。
慢慢的，她眼睛變得潤紅，蒙上一層水霧。
“四葉？”
一聲熟悉的聲音在門口傳來，像闖進無人之地的騎士的馬蹄聲，中野四葉連忙擡起頭。
“高同學！”
高杉原直徑走向中野四葉，無視在旁邊的明川麗和田成。
明川麗見到高杉原，首先是在他的臉上停留片刻，然後更加憤恨地望向中野四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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